话。
“薛郎,你是外人,如何能拿着我阿爷病中一句戏言,要在相府拿内贼?”
“我大可不管。”薛白道:“但你阿爷答应撤换安禄山,我方在御前为他说话,转眼便做不到了?那一拍两散罢了。”
“做得到,做得到,待我阿爷清醒了再谈如何?”
“你阿爷这把年纪了,清醒了又如何?指望他好转?这次是在我面前,下次当着圣人的面吗?”
“圣人总是不常见的……”
“百官也不见?”
“薛郎何必苦苦相逼?难道张垍还能更听你的吗?”
薛白心想李岫这句话倒是不经意地说到了点子上,他略略沉吟,道:“照你这般,稳不住局面,真不如请你阿爷致仕,分家罢了。”
“给右相府一些时日,总会好的……”
“你我清楚,有内贼之事不是假的,妄想靠你阿爷康健来镇住场面,难。你若不拿出魄力来,万事皆休。”
“如何做?”
“揪出内贼,杀鸡儆猴,清理门户,接管你相府所有事务,简单来说,你得能时刻替代你阿爷。”
李岫吃了一惊,道:“做不到的。何况阿爷还在病中,我身为人子,岂可擅自……”
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因见到薛白眼中有些冷笑之意。
“你自己考虑。”
李岫只觉嘴唇发干,心中难以决断,薛白言下之意让他与阿爷争权,但他阿爷的心胸,即便是对自己的儿子也并不宽容。
此时,花厅那边已经闹了起来。
“李岫!你勾结外人,想把相府卖了不成?!”
“有什么话是我们不能听的?!”
李屿、李崿与一众相府子弟带头,仿佛不怕把家丑传出去一般大喊,苍璧压不住他们,急得满头大汗。
“我若是你,便命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