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安禄山迫害的事迹流传得更远,把他的声望推得更高。
此时也没甚感情,更不是有感而发。
不择手段而已。
这次,薛白没有用颜楷,写的是行草。
笔走龙蛇地写完,他丢下笔,抬手挥了一挥算是与众人别过,翻身上马,径直向灞桥而去。
众人纷纷上前,看向薛白留下的诗句,题为《因谏南诏叛乱左迁潮阳至灞桥远望蓝关勉诸贤》。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
“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
他们有些震惊,不知薛白年纪轻轻,如何能写出这等“衰朽”之句?
再转头看去,薛白已驱马行向那横在天边的秦岭。
~~
但其实才过灞桥,薛白就忽然勒住了缰绳。
“郎君,怎么了?”刁丙问道。
“我去买些胡饼。”
“我去吧。”
“不用。”
薛白说着,下马过去买了胡饼,从马背上拿出一个包裹,放在饼摊上。
“这是给阿婆的。”
卖胡饼的老妇一愣,喃喃道:“郎君是?”
薛白已拿着胡饼转身走了。
那包裹里是一大一小两套衣物,三年多以前,薛白与青岚从这里走过,受了这老妇人的恩惠,他知老妇人最疼孙儿,路过便带些礼物。
可惜,今日没见到那赶驴车的老庄头。
薛白咬着热乎乎的胡饼,心想着这些,看着秦岭上方的云卷云舒,反而是难得放松下来。
……
半个时辰后,老庄头赶着驴车回到了灞桥。
“咦,孙大娘,穿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