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积弊重重,迫需改变。”
哥舒翰有片刻的呆滞,之后饮了整整一碗酒,道:“你说得再对,改变不了吐蕃人不是细作,颜真卿弹劾错人了的事实。”
“此事我相信我老师,我会证明,老师是对的。”
“年轻啊。”
哥舒翰不再多说,自又拍了一坛酒。
薛白看着,不由劝道:“将军还是少喝些为好,你是我见过最能喝的。”
“多谢夸赞。”哥舒翰抬起酒碗,眼角的皱纹都显得有些得意。
薛白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劝不了哥舒翰少饮酒,就像改变不了这大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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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平康坊,薛白在雪中搓了搓脸,思忖着整件事。
他更相信颜真卿,除了师徒间的情义,也因对历史有大概的了解。
吐蕃的政变他不知道,只知道也许就在十多年之后,吐蕃兵锋直指长安,打得唐代宗抛弃都城,仓皇出逃。
什么求和,什么吐蕃内乱,也许有,但他对此深感警惕。
他与颜真卿一样,不认为一个金吾将军私下会见吐蕃人是一件让大唐占便宜的事。
这大唐盛世,还连接打胜战,让很多人都掉以轻心了……
想着这些,薛白先去找了达奚盈盈。
“可派人去盯着了,我老师如何?”
“颜公已回府了,这种官司,不至于拿他下狱。”达奚盈盈犹豫片刻,又道:“但我听说,颜公在朔方县办的案子,也有人想要翻案。”
“然后呢?”
“若如此,恐将有损颜公的声望。”
“老师声望是好,他却不会为声望所累。”
“是。”
薛白要吩咐达奚盈盈办的事很多,不由问道:“媗娘、妗娘可来信了,何时到长安?”
“快了,就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