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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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薛白到最后还是听到了歌声。
在渭河畔,他们埋葬了张去逸,也完成了借由送葬进行的种种算计。
“英英张公,遥遥华胄。富游推美,戚里称贤……渭水张阳,义陵之下。哀哀遗胤,萧萧嘶马。松林送人,孰不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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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李林甫坐在昏暗的堂中,听着一个个汇报过来的消息,最后,李屿、李十一娘等人从城外回来。
李屿自以为聪明,禀道:“张去逸这一死,圣人对东宫的态度有所缓和。薛白只怕是要联手东宫,对付阿爷了。”
“是吗?”
李林甫抬眼冷冷瞥了这个儿子一眼,懒得多说,只挥了一下手。
“七哥真是。”李十一娘摇头讥笑,“依女儿看,薛白未必想与东宫联手,而是想拉拢东宫官员,与阿爷争权。但这恰恰是他的把柄,只要让圣人怀疑是他与东宫勾结陷害安禄山,这一局便赢了。”
李林甫眼中却依旧古井无波,同样让李十一娘退下,召了李岫过来。
唯有在面对李岫时,他表情有了变化,问道:“安排得如何了?”
“阿爷过目,这是孩儿拟的名单。”
“不算本事。”李林甫接过,漫不经心地扫着,道:“这些官职,你拟得出,定得了吗?”
“陈希烈是个阻碍,他掌着吏部,又是门下侍中。孩儿打算请他过府一叙,威慑他,让他依我们吩咐,先将五品以下的官员调动办成。”
“打算如何威慑?”
“这……”
李林甫忽然将手中的名单甩在李岫脸上,叱道:“都到何等地步了,你还敢徇私?!”
“阿爷,毕竟是我妻兄……”
“忠心与否尚不可确定,你便要将他提携为户部郎中?”
李林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