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季邻捉拿他下狱,当晚就勒死了他。”
“证据?薛县尉看到韦会尸体后一言不发,可没说是自尽,此事明显有蹊跷……”
类似的传言开始在长安发酵,甚嚣尘上。
但没用,韦会看起来就是自杀的,圣人显然不可能因此惩治王鉷。
薛白并不制止,保持着一种隔岸观火的态度,尽力只做好一个长安尉的本职。
他知道天子脚下有太多人在盯着他,想要拿他的错处,李林甫、王鉷、杨国忠、张去逸……故而不论贾季邻如何要求他去制止王繇声张,他都阳奉阴违。
他沉得住气,自有人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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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准来了?”
永穆公主府,听得门房如此禀报,王繇目泛沉思之色,指尖轻敲着膝盖。
他也已经被逼到了一个很艰难的处境,兄弟被害死在长安大牢,如此明显的迫害,但任他如何申冤,圣人都不予理会,也无人为他出头。
若不能为韦会报仇,他的声名也要毁了。
仆役等了许久,不见回答,不由问道:“驸马,是否拒他于门外?”
“不,王鉷父子得圣人无比之宠信,岂敢拒之门外?”王繇道,“我亲自去迎。”
他站在府门外的台阶上,远远看到王准带着一众游侠儿往这边走来,犹豫之后,一咬牙,干脆拜倒在地。
不一会儿,王准到了近前,见王繇如此模样,向身边人讥笑道:“看来他是知道我为何而来了,但,我也知道他为何如此作态。”
说罢,他自一名游侠手里抢过弹弓,眯起一只眼,瞄准了王繇。管王繇使多少心眼,他只以力破之。
“嗖!”
王繇还未起身,石弹倏然击在他的冠上,将玉簪射为两段。碎簪落在地上,琅琊王氏、天子之婿的尊贵,随着他头上的乱发散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