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杜媗、李季兰更是将其引为大事,让他都觉得实在是不至于。
至于李腾空,心事就更加复杂了,毕竟薛白是陪她到山顶吹风还把衣服解给她披着方才感冒的。
她却不常去看望他,甚至对此都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他捉药、煎药。
“咳咳咳……”
一把小团扇扇着炉火,烟气炝人,李腾空绷着脸,紧盯着炉火,被熏得眼泪都要下来。
好不容易,眼看火候到了,她转头一看,见眠儿已坐在小板凳上睡着了,于是亲手去端砂锅。
“嘶。”
被烫了一下,她连忙去拿湿布。
好在打开砂锅一看,药已经熬好了,虽是相府千金,这些事情她还是会做的。
可惜不知道怎么灭炉火,她干脆端了盆水直接浇上去,迫不及待地送药往薛白屋里。
小心翼翼端着药走过长廊,杜妗正与李季兰在屋外说话。
“放心,一点小恙,过两日就好了。”
“可担心转成大病。”
“没事的,对了,季兰子替薛郎写过了两本戏文吧?”
“是我的荣幸……”
李季兰心思单纯,并没有意识到杜妗与薛白的关系有任何不对,也毫不掩饰担忧,自然而然地应对着。
李腾空有些羡慕她,过去之后默默把汤药递在李季兰手里,让她帮忙端进去。
“腾空子,脸上沾了灰。”杜妗伸出手,想替李腾空抹干净。
李腾空避了一下,自己伸手抹掉了,应道:“我是大夫,应该做的。”
“进去吧。”
“不了,请替我转告薛县尉,我很抱歉。”
说罢,李腾空转身走开,到了院子中,坐秋千上想心事。
好一会儿之后,还是杜媗过来,温柔地低声哄了几句,让她去看看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