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能多在田地做一点事便做一点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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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薛白的伤寒终究是好了。
哪怕是他假装吸着鼻子,也能让人看出精神不错……借口终是用尽了。
李十一娘迫不及待地要早点去往王屋山,因此任李腾空、李季兰再依依不舍,也只能离开了。
“你们何时回长安?”
“冬月。”李腾空应着,问道:“你呢?”
经历了这次的事,她与薛白说话时的感觉分明有了不同,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是纯粹的朋友。
“说不好,大概比你迟一些。”薛白道。
“还有大半年,嗯,别再染上风寒了,别再轻易把衣衫给别人披……”
能够用来告别的时间其实很短,最后留下的这句话十分混乱,想必李腾空又要懊恼很久。
下次见面,大概会在长安吧。
薛白在码头边目送着船只远去,之后在那思忖了许久……直到听到杜五郎的声音。
“哎,你是来接我的吗?”
杜五郎与王仪从一艘船上下来,见到薛白还挺惊喜的,迫不及待就絮絮叨叨地说起来。
“不枉我辛苦跑一趟,替你去当说客。对了,我发现我当说客很有天赋……”
薛白道:“回县署再说吧。”
杜五郎有些兴奋,正要说他此行的结果,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只好摁捺住,先随着回县署。
“邢璹答应了?”
“答应了。”杜五郎道:“偃师县丞的人选,你离任之后县尉的人选,都由你来提,王鉷保证做到。”
“他们有什么条件?”
“说是助他对付李林甫,但我看,我们只要实话实说高崇、高尚之事,咬住安禄山,他们也能接受。”
“依据呢?”
“我感觉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