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十贯算,你看着划便是。”
薛白还在沉思,说是市价,宋勉给的毕竟是假钱。
“薛郎见谅,相比起来,宋家真算是万分有良心,无愧于圣贤书了。”宋勉道:“我们以铜币来买,六千贯才买几顷田地?可郭家呢?坐等着你走了,凭白吞下你在开垦的三十余顷田地。”
“竟有此事?
宋勉笑道:“薛郎真不知吗?”
“隐约有所感觉。”薛白道:“但无凭无据,人家也没做什么,不好妄加指责。”
“你在陆浑山庄也见了,宋家待佃客如自家亲戚。这些田地要是落到了郭家手里那一百余户、四百余人如何还有活计?
替代高祟、郭万金替宋家销恶钱,这本是当时就说好的,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薛白也只能点头应下。
但他脸色却不太好,缓缓道:“既然郭家敢伸手…….”
宋勉会意,道:“县尉若要整顿偃师,我赞成,但陆浑山庄与回郭镇数十年为邻,只怕是不能在明面上出手相助了。”
杜始拿起一枚铜币掰了掰,掰不开。
她遂拿起剪子用力刮了几下,眼神不豫起来。
“我们若是要做飞钱生意,绝不能用这些恶钱,这行当可最重信誉。”
“简单,熔了,加铜料重铸,官钱也不是纯铜。”
杜始很不习惯这种被人掣肘的合作方式,道:“宋家还是得除掉。”
“不急,一个一个来。”薛白道:“现在满县的世绅都对我有敌意,只有宋家因与我们有这层一起铸私钱的情谊,认为我们不会动他们的田,还会夺别人的田给他们。”
那就留到最后?
薛白把手里的铜币丢回箱子里,道:“希望我们与宋家利益关系能走到最后。”
虽说他开垦的是荒田,其实从买铁石、铸农具、供贫民、雇劳力、开水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