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问了元义衡家里的情况,又问道:“郭录事是何态度?”
“郭录事病了,自出事以后,郭录事就在家中养病,但没离开偃师。”
薛白没再吩咐赵六更多事情,道:“你继续看着县署大门,等着进六曹。”
“县尉,可还需要小人再做些什么?”
“不必,今日之事暂时保密。”
“小人明白。”
要做的如此简单,赵六不由松了一口气,开始感觉到怀里的荷包沉甸甸的,隐隐竟觉得这钱拿得有些亏心。
他退出县牢,穿过县署庭院,迎面恰见薛崭带着一个长得颇没精神的少年郎走来。
作为门房,他连忙上前问道:“敢问这位是.….
“是县尉的朋友。”薛崭冷着脸答了,拉过人便走。
赵六目光看去,见那少年怀里似乎揣着一本册子。
杜五郎进了县牢,四下看了一眼,道:“你们偃师县城不大,县牢倒不小。薛白呢?”
薛崭应道:“阿兄在审人,你可要进去?”
“好啊。”
齐丑、柴狗儿连忙过去,道:“我们来引路。”
他们举了火把,目光看去,恰好看到杜五郎衣襟处勾勒出的册子的形状。
薛白已又审讯了一人,问道:“事办妥了?”
杜五郎拍了拍怀里的册子,笑道:“我办事,你放心。”
薛白看了齐丑、柴狗儿一眼,也不避着他们。
“那就好,殷先生已查得差不多了,只差这个。
“我阿爷已经安排好了,等洛阳的人手过来,你又破了一桩案子。”
简单交代了两句,薛白带着杜五郎去往尉廊,路过齐丑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背道:“可以准备拿人了。”
驿馆。
“让张家小娘子受了如此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