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大概也得迁官了。”薛白道。
王昌龄觉得刊报院不能少了薛白,却一句话都没有劝。
因他知道薛白还想要更远大的前途,一如他年轻之时,而二十年前他没能走通的路,他希望薛白能走通。
陈希烈没有让吏部再送注拟过来,而是把杜有邻递来的那张升王昌龄为著作郎、纂修使的注拟拿出来,盖上印章递还回去。
这是圣人的旨意,他也无可奈何。
“以索斗鸡的容人之量,只怕是要暴怒如雷了。”
心中这般想着,陈希烈本以为李林甫会给薛白一点厉害瞧瞧。没想到,等了多日,右相府竟是毫无动静。
对此,他十分不解,不由试探了达奚珣。
“左相,未免太低估了右相的心胸。”
“是老夫以己度人了,只是觉得,薛白如此张狂。
“右相之所以让王昌龄迁官,因他不矜细行,不适合在江宁为县丞罢了。”达奚珣道:“但为著作郎,这是适合的。
陈希烈赞道:“右相真是公允啊。”
话虽如此,这一刻开始,他忽然没那么怕李林甫了。
当破家灭门的索斗鸡忽然大度起来,原本那骇人的威慑力顿消,给人一种“哥奴莫不是老了才开始心软”的感觉。
陈希烈再想到他与杨銛联合把持相权的传闻,看法就有些不同了。
当然,眼下他也只敢悄悄想一想而已,更重要的还是一点点掌握更多的权力。
见过达奚珣之后,陈希烈当即又去见了薛白,表明了亲近之意。
“此次《天宝文萃》刊了骂右相与左相的诗文。”薛白反而显得有些疏远,“确是我的疏忽。”
“无妨,无妨,老夫岂会因此介意?”
“左相大度。”薛白执礼应了,但不等陈希烈开口说正事,又道:“我还有要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