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物备好了没?”
“相公是左相兼尚书,岂有给一郎中家送礼的。”
“让你备你就备。”陈希烈叹息一声,指了指案上的邸报,道:“看吧,老夫争的是往后,往后得看什么,年轻人啊。”
卫氏这才有所领悟,道:“那妾身这就去准备。”
“右相老了、国舅多病,往后这天宝盛世还得由老夫来担着,也唯有拉拢这些年轻人,不会惹人猜忌。
陈希烈喃喃着,拿起邸报继续看起来,这次是细看,找哪些地方有自己的名字,一共有五处。
一处在版头有“秘书少监陈公督刊”,就在“校书郎薛白编篆”的前面;两处在正面头版,一处是“陈公上书”,一处是“陈公监修”,第四处在第二版开放秘书省东院书库之处……总之,薛白是懂得分润功劳的。
就是有些太多了。
务本坊,国子监附近的客舍大堂中正十分热闹,学子们正在热情讨论今日横空出世的邸报。
相比于官员们更重视邸报背后的意义,白身读书人关注的则是内容。
“真的能到秘书省东院去阅览书籍?!如此我能省下许多钱财!”
“看清楚,这上面说的是“国子监及诸府州县生徒、举子’。”
“崔兄,你正是国子监生徒啊,带我去如何?”
吵吵嚷嚷的对话声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乡贡举子迈入堂中。
“常衮,这里。”当即有人向他喊道。
常衮年纪轻轻,却是板着一张脸,非常严肃,不苟颜笑的样子,衣着不算好也不算坏。
他父亲是京兆府三原县县丞,七品的官,供他读书科举略有些勉强,但好在他自幼聪慧擅写文章。
此时客舍太吵,常衮根本没听到友人的呼喊,绕过正在听读邸报的一群人,径直向茶博士问道:“可有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