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不会有结果,不如让真凶把所有事端扛了。”卢杞恭敬地反问道:“张良娣以为呢?”
张汀沉思着,有些迟疑地缓缓道:“薛白是薛绣之子、李瑛余党,郑虔是他与杨洄放的,与裴冕无关;裴冕被他陷害,之后被他灭口;那些回纥人亦是他杀的;他利用与贾昌的交情嫁祸杂胡;还是他,怂勇王鉷、杨钊造势。”
“正是如此。”
“如何做?他如今是贵妃义弟。”
卢杞笃定道:“他提出合作对付安禄山时,可曾提出了什么条件?”
谈到这里都还很顺利,此时,张汀却是笑了笑,掩饰了自己眼神的变化。
卢杞又道:“不愿说亦无妨,如今薛白落狱,犹以为张良娣在与他合作,我们可利用这一点诈出他的罪证。”
张汀笑道:“若依你所言,是王忠嗣留了几个老卒给他,如此做,岂不是害了王忠嗣?”
“王忠嗣为太子义兄,却派老卒给薛白,该敲打。更重要的是,他身兼四镇节度使,马上要攻下石堡城立大功,正处风口浪尖,偏留下这样的把柄,与其被旁人揭穿,不如让我来把此案办妥。”
“这话,我会转告给殿下。”
“是,还请殿下与良娣考虑,下官告退。”
卢杞恭敬说着,退出道观,上了张家的马车离开。
今日做这个选择,他也是出于无奈。
京兆府法曹这个肥缺他想要,那就不得不为李林甫做事,但得罪东宫却对他以后的前程没有好处。要讨好这两方,那就只能踩死另一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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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犯薛白,本府如此判决,你可有异议?!”
京兆府大堂,萧炅如此大喝了一句。
他已审完了这个案子,案情明了。依唐律,薛白殴打官员,徒两年,这是颇为公正的判决。
对此结果,薛白反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