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些孤儿,大大小小都有,认作义子,悉心培养,为的是往后能够……襄助殿下。”
说到这里,唐昌公主有些紧张地向四下看了一眼,声音也惶恐了些。
“薛家被彻查之后,这些孩童被找到了,我们很怕……”
果然。
薛白推测若只是为一个外室子,张九龄想赎就赎了,不必让妻子冒险去找唐昌公主。
想必当时的情形是,张九龄得知薛锈暗中养了许多义子,担心三庶人案因此牵连巨广,连忙让妻子去教唐昌公主说辞,以平息此事。
当然,薛锈替李瑛养士也正常,李唐宗室谋反像家常便饭一样多,这算是小事。
“当时别的义子都送走了,只有最远的曲池坊没来得及,被抄查了”唐昌公主道:“我猜想,你在被查抄之时自称驸马之子且报名‘平昭’,是出于忠义,既遮掩了驸马蓄谋之事,又有为驸马平反之决心,是个好孩子……”
说到这里,她也根本不能证明薛白的身世。
换作旁人定要失望,薛白却很惊喜。
对他而言,过往是谁毫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能成为谁。恰是此事不能证明,决定权才掌握在他手中。
因为一点血缘或旁人几句证词就能任意摆弄他的命运,他绝不接受。他必须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做选择。
现在,他可以衡量其中有多少风险、多少机遇,考虑是否当一当薛平昭。
“这些你都记得,对吗?”唐昌公主试探着问道:“你方才一听便知我有隐瞒,因你并未失忆。”
薛白不答,反问道:“草诏是真的吗?”
“你竟知草诏之事?”
“草诏是真的吗?”薛白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非常关键,关系到当了薛平昭是死是活。
唐昌公主却摇了摇头,道:“草诏真假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