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李亨是否万事都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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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裹着石头烧得发出了“噼啪”声,王忠嗣亲自提了一桶水站在一旁等着,人也像石头。
直到时间差不多了,他猛将一桶水浇下去,受热的石头突然受凉,“嘭”地一声炸裂开来。
“石漆可用。”王忠嗣道,“石堡城昼热夜寒,此法或可行。”
商议妥当,又请了匠师安帛伯依这办法造军器,薛白方才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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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王宅,杜五郎才舒一口气,只觉被那股杀伐之气压得憋坏了。
他有些遗憾,没能与王忠嗣说上话,连见礼都不曾。
但想来四镇节度使忙着边关重事,岂有闲心理会自己一个少年郎?他反而愈发感到对方了得。
“大将果然是大将,与这长安城里的人都不一样。”
“嗯。”
“对了,你也知道我的事了吧?”杜五郎道:“我与三娘……那个……”
薛白道:“看三娘的心意,若她肯嫁你,待你春闱授官之后议亲便是。”
“真的?!”
“我说了不算,问你阿爷,问柳娘。”
“哎,你怎么一直唤你阿娘叫‘柳娘’,多生分啊。”杜五郎道:“我还得每次替你哄她,免得她积闷在心里。”
薛白懒得与杜五郎说。
如今他的才望已在渐渐积累,连李林甫都不敢轻易再构陷他,那等到及第授官、人脉铺开……总之有了足够的实力,他或有可能去当薛平昭,谋求河东郡公的爵位。
真假他根本不在乎,反正不可能真把谁当成亲爹亲娘去孝敬。重要的是,能否接得住这个身份。
眼下还差很多,但已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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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延寿坊,已是下午。
两人驱马回了长寿坊薛宅,恰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