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用了我的药,今时今日,便不该是此脉象。”
叶初棠轻轻摇了摇头,
“许是范大人仍因之前的事,对我颇有微词,所以……信不过我的药方吧。”
这话在场几人都听得明白。
——若非叶初棠在刑部大牢当众剖尸,范承卓只怕也不会那么快丢了刑部尚书的帽子。
他对叶初棠有所防备,不肯用她的药也是正常。
“那、那这……”赵宣平对此倒是没什么可说的,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范承卓还能不能醒,“如此说来,范大人的毒必定已经侵入肺腑了,耽误这么久……不知叶二小姐可还有什么法子?”
叶初棠沉吟片刻,
“他的情况的确比我先前见他的那次要严重许多,此时开方煎药怕是来不及了,还是先施针吧,若能醒来,倒还有救。”
李公公闻言也是长舒口气,忙道,“那太好了!还请叶二小姐出手救治!”
叶初棠颔首,随后让他们把范承卓抬到旁边,将他的身体放平。
随后,她取出针帛,细白的手指轻轻捻起泛着冷芒的银针,映在她乌黑平静的眸底。
她神色平静地下针,看似慢条斯理,实际速度却是很快。
不过眨眼,范承卓额头、手腕处,都已被扎了数道银针。
谢安钧就在旁边看着。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叶初棠施针,只觉得眼花缭乱,心中惊悸又不安。
范承卓从头到尾都眼眸紧闭,没有半分要醒来的意思。
谢安钧忍不住暗暗琢磨:范承卓都这个样了,该不会……快死了吧?
要真的大限将至,那叶初棠无论怎么做,估计都是没用的。
要真是那样也不错,直接就这么死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拿碗来。”
温润清冽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