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扬起一抹弧度。
“谢安钧的确不行,可谢沛又不只有这一个儿子。”
一瞬间,叶璟言只觉得先前想不通的那些事儿,都有了答案。
“难怪!”
难怪谢安白做出浪荡之姿,任由自己声名狼藉,也不曾悔改——这本就是他故意为之!
“不管他这么做是谢沛的授意,还是他自己的选择,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谢沛在军中后继无人,再不能成气候了。”
叶初棠说着,一手托腮,懒懒推出一枚白子,云淡风轻又斩钉截铁地截杀刚刚有了一线生机的黑子。
“这样的局面,谢沛应该是很满意的。只是他算来算去,却唯独算漏了自己最为在意的长子。他只怕从未问过谢安钧,是否甘心只做一个徒有虚名的忠勇侯?”
叶璟言心脏猛地跳了两下,隐隐约约感觉触碰到了一个惊人的真相。
“阿姐的意思是,谢安钧……”
“继续。”叶初棠催促他落子。
叶璟言低头看了眼,发现不知不觉间,黑子竟再次陷入绝境。
他眉心微凝,过了许久,似是已经放弃了一般,在另一个位置落子。
叶初棠却笑起来。
“想围魏救赵?”
“不。”叶璟言摇头,“是断尾求生。”
前路既已是死局,那就只能舍弃一切,谋求最后的希望。
叶初棠眨了眨眼,眼角笑意更深。
“如此便可么?”
叶璟言手掌微微收拢,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他也不确定。
一切都取决于对手。
他的掌心渐渐沁出汗来。
终于,叶初棠执棋,“啪”地一声落子。
叶璟言松了口气——阿姐下的这一步,正在他的预想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