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
“我是湛王府的烧火丫头,萍儿!”
萍儿沾湿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脂粉,一脸希冀地看着他。七喜终于认出她来了,面色怪异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如今的萍儿也早就不是当初没有见识的烧火丫头了。瞧见他一脸落魄地在这儿喝酒,又看见他跛了一只脚,压着心头那口怨气,温柔地给他倒了酒。
“七喜哥哥当年多么风光,怎么今日竟然沦落到来这种地方喝酒?”
似闲话家常的语气,并没有看不起的意思。
“我只是心疼你,在殿下身边当差,有很多身不由己吧……”萍儿低下头,做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我不怪你,真的,我不怪你把我卖到这种地方……”
她的声音很小,在这种地方讨生活,就是要让男人觉得你柔弱“可欺”,才能讨来大把的赏钱,男人都喜欢这一套。
七喜的情绪很失落,难得有人还惦记着他。
“没什么……”
萍儿端起酒杯喂到他嘴边,七喜只觉得空虚,抓住她的手,将她揽在怀里。
萍儿怕怀里揣着的银子硌到他,紧忙推开他。
“我现在已经不干净了……”
她这副模样,成功地激起了七喜的保护欲望,当初看不上她把她卖到暗娼里的是他,如今想好好怜惜她的也是他。
刚才给她银子的人说了,让他今晚无论如何也要从七喜嘴里套话。
“七喜哥哥,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可以跟萍儿倾诉,萍儿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趁着他不注意,悄悄把装银子的荷包塞到桌子底下,萍儿又凑上来给他倒酒夹菜,几句话打开心房,七喜的话就多了起来。
另一边的包间里,许多闲汉正在喝酒,热闹非凡。
包间不隔音,那边的划拳声嘈杂得很,间或夹杂着女子娇嗔的笑闹声。
七喜喝得晕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