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向是寸土寸金,不过如今快要迁都了,倒是有不少举家搬迁的,应该会便宜不少。”
辛文郁点头,道:“那是自然的,光是中枢秘阁的堂吏就有几百,多有不富裕的却要跟着北上,自然是要典卖家业的,又不是人人都是张相公林尚书家里那些阔的,自然要收拾停当。唉,多亏咱们这里也没什么家业。”
孙氏这才道:“说到这里,官人你说林尚书家送来的东西可怎么好,那些布匹香料看着不怎么起眼,妾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竟然值这半个房子,早知道如何能要!可咱们也没钱去回礼啊。”
辛文郁听后嘴角一抽,出于职业道德没有跟老婆透底,只是说:“你多想了,林尚书家里从仁宗朝期就是福建大户,他赠送这些是有缘故,你收着就是——就是不要和外人说。”
当然不能说,辛文郁虽然是官家身边的人,但真高攀不上人家林尚书这个从龙十六年,公认很快就要为相公的天官。之所以有这番交集,说不得还得感慨现在正在撒泼打滚要出门的三皇子赵旦。
当日马蜂如潮水而来,辛文郁等人自然重点护着赵官家,但后来官家摔倒,杨沂中带着近些的人用身体把官家挡住了,林景默当时正好摔倒在辛文郁旁边,鼻子上不幸被蜜蜂叮了一口,疼通之下就要把这蜜蜂拍死拿开,辛文郁本能喊了一声:“尚书千万别拿开这蜂子,别动,不然这马蜂就都冲你来了。”
林景默一愣,竟然听了这个不熟悉军官的话,辛文郁也是一时情急:“蜜蜂这东西都怕红的,大家谁带了红色的汗巾就赶紧捂住脸。”
他这是标准的经验之谈。无他,辛统领小时候也是个熊孩子,掏鸟蛋毁蜂窝的事没少干,自己吃了无数的教训之后,当然也得出一点儿保护经验来。
他一片好心,也是想着国之栋梁们少受罪,但当时乱哄哄的下,没几个人能本能信他,只有大脑分析神速的林尚书听了他的话,所以在六位尚书中受伤最轻,后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