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变化。

扈轻眼神空茫，脸上表情似喜似悲，微微低头垂眸。

这个时候，从绢布的角度看去，竟不敢直视。扈轻身上让他不敢直视的是什么？

…神性吗？

双手向中间合拢，十块帝印争先恐后贴上她的手心，大口吮吸，掌心传来的奇异波动让扈轻一阵阵目眩。

这让她想起哺乳，她喂养小小的婴儿扈暖时，奶水从她的身体里流进扈暖的口里，而看不见的力量从扈暖小小的身体反哺回她的身体。

那个时候她确信，哺乳并不是单方面的付出。

她感觉，帝印与她之间的感觉变得亲密，甚至西极和大同的临时帝印有进化成真正帝印的可能。

为什么呢？

是因为功德还是道法石为它们提供了法则的力量？

吃得可真干净啊，手指头缝都舔干净了。

扈轻紧张：“成了？管用不？”

帝印沉浸在美食的余味中，没人回答她。

忽然小黎界的天道让她去个地方。

扈轻跟着感应来到一处现场。四五具尸体，一个邪修。邪修挥着手里的招魂幡，招魂幡上透出束缚的力量拉扯着对面的一只女鬼。

扈轻细看一圈尸体，里头一具正是女鬼的长相。而且这几具尸体穿着同样的服饰，显然是同一门派。

邪修得意狷狂：“你的同门已经进去了，你也进去陪他们吧。我会把你们炼成我最厉害的鬼仆。”

女鬼愤怒又惊恐，她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即便用尽最后的力量也一步一步被拉近。

不，不，她不想变成只会杀人的鬼物，不想变成被人操控的傀儡！

眼见招魂幡就要卷到自己身上来，忽然身体里冒出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鬼门开，进鬼门。

鬼门？

她没有看见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