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该死的,当时就应该意识到的,她这么一个日夜翻译的人竟在当晚放下了工作。
那真是美妙的一晚。
许久未见,章片裘不但搞定了礼扎教父的事,还成功进入了美国市场,这意味着唐人街在急速壮大,也意味着他可以在美国拍卖行、藏品馆早早的布局,等南北战争一结束就站稳脚跟,甚至,这意味着他将来有可能拓展到别的领域,助力大清。
洋务运动虽然注定失败,但整体来说引进了科技,这里头是可以下力的嘛。
很难得是,当天晚上,章片裘是以一种非常轻松的状态亲吻着她,取消了明日清晨的工作,温默又收起了资料,所以可以慢慢来,窗边新宰的竹子是西西里带过来的,从中国引进的好苗子,几个月不见,长得好极了。外头依旧喧闹,但报童今日的报道与战争、与大清国、与文物拍卖无关,全是意大利和美利坚的新闻,也愉悦了耳朵。
温默与以往略有不同。
她什么都顺着他,但偶尔会要他轻一点。
该死的,当时实在是过于投入,难得的时光让章片裘放下了许久的对外界的戒备,全身心在两人的温存里,记忆里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要他轻一点,他便轻一点。
记得最后一次,她哭了,章片裘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担心你,还好你回来了。
章片裘起身,在纸上写下了这么一段话:
从哪里开始,何时冲刺相对简单。
难就难在,何时拐弯和停止
怎么拐弯,如何停止,这需要智慧,也需要命运的推波助澜。
“停不下来了。”这是温默与章片裘说的最后一句话。
章片裘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了谢寻的声音,此时已经日上三竿,他得忙去了,飞速穿上衣服,脑子里想着出门前亲她一下的,但临出门谢寻又在喊,便忘了。
等到晚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