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两人如此这般之后,便觉得有希望,是啊,事情只要一步步去做,总是有希望的。
趁着大清国珍品倾销,章片裘马不停蹄去了巴黎和柏林,在巴黎找到了新的唐人街的地址并开了一家小型拍卖行,不大,但够用了,德意志尚未统一,自然乱得很,要批下固定的地址或者哪怕买下、租下一排小屋都不太可能,好在找到了门路,在一家小型拍卖行入了股。
意大利王国成立了,伴随着政坛更替,西西里重新洗牌。
礼扎教父的二儿子在某次冲突中被人打成了筛子,礼扎教父当即进行报复,在港湾处把对方的大儿子打成了筛子。次日,礼扎教父的大儿子在伦敦大街上被人袭击,章片裘连夜从巴黎赶到伦敦,劝住了要搏命的礼扎教父,并告诉他:如今,大儿子还在抢救,身边得有人,而且继续这么斗下去,小儿子怎么办?您就一个儿子了。
这句话的巨大杀伤力让礼扎教父从丧子之痛和西西里人你来我往的复仇传统里不得不走出来。
“我去谈。”章片裘说。
“谈?这东西如果能谈下来,那就不是西西里了。”礼扎教父摆了摆手:“很危险,他们会把你打成筛子。”
“我试试,我回趟西西里。”
临出门的头一天晚上,帮章片裘收拾行囊时,记者证掉落了下来,眼前浮现出那个死在西西里的康家最后的血脉死时的样子,温默惊道:“康明的记者证?你不带人官方去谈吗?”
“嗯,我用他的身份通关,直接去找那边的教父谈。”章片裘将记者证塞到包里。
温默沉默了下来,她甚至没有站起来的力气,手垂在那堆衣服里。这意味着这趟比她预想的还要惊险,他竟然不打算带人?不过想想也是,哪怕带人,别人地盘上火拼吗?
与以往不同,当晚两人缠绕在一起时并没有那么激烈,缓缓的,两个人只是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