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已经送到了您的办公室。”章片裘解释着保密，表达着忠诚。

“怎么保证呢？当天晚上，他也在。”潘尼兹用烟头指着李忠蒙：“你现在与那帮贵族们挺热闹，但是从我这里切入进去的，我和你当天谈的事是绝密，让人知道了，拿我做典型可就麻烦了。”

“他不会乱说话的，唐人街有唐人街的规矩，李忠蒙是绝对忠诚的。”章片裘有备而来，从怀里掏出了大清公文和船票：“我可以把他安排到西西里或回大清国，明天一早就走。”

潘尼兹翘起二郎腿，抖了抖：“谁能保证他在西西里或大清国闭上嘴呢？”

李忠蒙看了看剑术师，看看了潘尼兹，又看了看章片裘。

显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他有打晕潘尼兹的‘罪’，李忠蒙是个糙人，但不是蠢人。

“潘尼兹馆长，我们唐人街做事是有规矩的，这么久了，您看，我们没有泄露半点……”章片裘的话还没说完，潘尼兹皱起了眉头，不耐烦是显而易见的。

“潘尼兹馆长。”李忠蒙上前一步：“死人会闭嘴，永远不会泄露秘密，这是唐人街的规矩。”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连春风、枝头的小鸟都没有反应过来，枪声就响了。

甚至，潘尼兹连准备好的剑术师都没有派上用场，李忠蒙就这么掏出枪，他甚至没有看章片裘一眼，就这么自然而然掏出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倒在了潘尼兹与章片裘的中间。

一切都发展得太快了。

空中漂着血雾，热的、潮的。

快到章片裘都愣在了原地，他还在想办法如何斡旋过去呢，快到潘尼兹整个人都有些呆滞，脑子里嗡嗡嗡响着，不断浮现那句话。

这就是唐人街的规矩。

这就是唐人街的规矩。

这就是唐人街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