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继续说道:“菲加勒伊安石雕,就那‘命运三女神’,其中一个石膏花了22英镑,一尊马头报价是1英镑5先令,与现在石雕的价格相差极大;从埃尔金勋爵那花了3.5万英镑才买到帕特农石雕,现在奥斯曼帝国独立了,希腊上蹿下跳,非要我们归还,而这数据就是买卖证据。如今藏品价格混乱,谁监督,谁管理,谁核实,谁担责?”
说完,阿德里安看向潘尼兹,他微笑着,笑容里藏着。
“对,这才是最要的问题。”
“还有腾馆后的修葺,价格不一,我今天还询问了东楼修葺的设计师,居然要开一个什么凹槽,布遍整个博物馆,为了一个还未发明出来,也可能永远不会存在的什么灯,什么电。”
“还有那批袋鼠,1840年9月26日的数据。50只袋鼠,卖家要100英镑,我们动物收藏部就剩下68英镑。”
会议室再次沸腾。
潘尼兹站了起来,手往下压了压。
会议室依旧沸腾。
阿德里安清了清嗓子。
会议室立刻安静。
助理额头的汗水滑落,滴在了手中厚厚一叠资料上。
潘尼兹看向约翰理事,这山羊胡子搬出的坎特伯雷大主教、上议院大法官和下议院议长,那都他妈的是上个世纪的事了,他真的是为了藏品分类的问题吗?
不是。
他是为了理事私人藏品的分类问题,重点在‘理事私人藏品’上。
这小子,擅长用历史制度来制造角度,理事私人藏品分类能让他捐献给维多利亚女王的藏品里,好的自己个留着,美名其曰留在大英博物馆了,跟他那个议员爹一样精明。
至于佩恩理事,如今大英博物馆的确藏品多到没地儿塞,所以一直扩馆,但他佩恩是真的担心接下来的中国藏品没地方放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