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皮毛,满眼都是喜爱:“东北虎的呢。”
“穿着,太冷了。”章片裘说道。
李忠蒙却摇了摇头:“这东西太笨重。”
说罢,他便转身走了,冬天的冷气漫在他身上形成了雾团,手臂上的毛发伴随着鸡皮都竖了起来,旁侧路过的人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么冷的天,这人身体真好。”有人低声说道。
“像头牦牛。”另一人接话道。
“中国人?猪猡。”
“清,但他没辫子。”
伴随着拍卖行大规模拍卖清朝文物,民间对中国的称呼开始杂乱了起来,唐、清、中国、猪猡,均有。
但,对文物的贪婪和喜爱、以及对中国人的歧视却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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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次被驱逐的经验,李忠蒙不再试图通过正门进入,而是躲到了一角,默默观察了起来。
约莫半小时的观察,让他明白这条路绝对进不去。
目光落到了运货的那扇门,可很明显的是,他想要混进去恐怕很难,他壮如牦牛,又是个中国面孔,那儿有不少馆员在维持秩序,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办法。”李忠蒙嘀咕着章片裘的话,脑子里突然有了想法。
十几分钟后,背面修葺的施工队伍里混进了一个强健的男人,脸上全是灰黑的泥土,看不清他的脸,扛着一根得两人才扛得起的原木,健步如飞。
“喂,你是哪个工头的人?!”身后传来了工头的声音。
李忠蒙惊了下,只觉得心快跳到了嗓子眼,看来,他的办法还是不如谢寻的,若是谢寻,一定会想着买通某个人,混进来,而不是这样。
他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盘算着要怎么买通身后这个人,而这个动作愈发让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