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直视章片裘。
眉眼是英气的,但刚刚羞涩未退,倒露出桃花眼的点点风情来,她又不好意思垂下眸子。
轻轻地,叹了口气。
说到底,她依旧是位少女,少女献出初吻,又何尝不想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呢?
得让她把伤养好了,再回去,历史的进程想来不差这两个月,章片裘拿定了主意。
“你等伤好了再走吧,我陪你去。”他说道:“两个月后。”
“你陪我去?”
“对,我陪你去。”
温默再次抬眼看着他,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下后,摇了摇头:“他们火烧了圆明园,两个月后会有大量藏品抵达,你这个时候走,不妥。”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外面传来了马匹的嘶鸣声,听起来是轻壮的青年们在冲洗马厩。
温默顿了顿,再次摇了摇头:“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左右顶多一年,我们会再见面的。”
“你的伤都没好。”
“会亡国的,章片裘,我没有心情养伤。”
“不会亡。”章片裘轻轻地揽过她。
“你说过,大清国会亡,这么下去,我亦觉得会亡。”温默无力地叹了口气。
到如今,她已经看到了大清国与英法之间巨大的差距,不仅仅是科技上的,还有制度上的,章片裘没说错,这么下去,大清国会亡。
“我要尽快将东西送过去,看看能不能挽救于万一。”温默道。
“温默,大清国或许会亡,但华夏不会亡。”章片裘将她整个人轻轻掰过来:“你的伤没好,在船上这么颠簸能不能抵达大清尚未可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温默固执地将头别到一旁。
习武之人,总会对自己身体有更高的自信,她深知船只颠簸,但自认为自己能扛过去。
章片裘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