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骚肯定有,但不敢说出来。
“这教父唐在白人里不算什么,唐人街也是破破烂烂还是棚户,他买下的那黑猫酒馆听说是从一个寡妇手里盘下来的,哼,这种人,让我们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啊!”
“嘘,你小声点,他可是连黑手党的儿子都敢杀的人,上了桌了的!”
两个老爷低声嘀嘀咕咕的。
教父唐之狠,威名远扬,虽然在白人里不算什么,但在英格兰的唐人里,那也是上了桌了的人物,虽说比不得那些有官方背景的老爷们,但野啊。
如今这世道,很多事情就得野才能办呢。
这种码头得拜。
门打开,穿得富丽堂皇的裘老爷一进门,那双眼睛就立刻将整个屋子扫了遍,忙抬起脚,旁边的人跪了下来,将他脚上的泥土、雪擦去。
“哎呦,上好的地毯呢。”裘老爷笑道。
“这大雪天的,您还等那么久,受累受累,来,喝杯温酒。”章片裘笑呵呵满上温酒。
这传闻中连黑手党儿子都杀的教父唐,看着并不暴戾,还很温和。
“久仰大名,不累不累,可算见着您了!”裘老爷忙拱了拱手,身边的小厮立刻将箱子放到了桌子上,退到了身后。
通常来说,礼放到这就行了,聊点别的,岔过去,这样体面。
章片裘盯着箱子:“这是……”
“这……这是见面的小意思,不成敬意。”裘老爷心想,这章片裘看来是个小户人家出生,送礼竟还当面问:“家父祖传的上好的青瓷小件一盏,您拿来喝酒喝茶,都是这小盏的福气。”
“青瓷,这可是好东西,少见。”
“哎呦,这是我祖传的,您喝酒的这彩杯,也是极品呐。”
“送给我了?”
“当然,当然。”
章片裘从箱子里拿出那套小盏,鉴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