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跟着过去的高师傅说不如就地先刻,刻好了雪也化了,我以为刘师傅跟高师傅说了刻‘唐街’,结果没说清楚,他刻错了。”
顺着谢寻的手看向石头,章片裘愣了下。
只见石头上刻着三个字:唐人街。
英文名没对上,但中文名倒与历史对上了,欧洲第一条唐人街正式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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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鹤被带去警署那晚,章片裘就在警署外头伏着,见他出来后,依旧很是客气地和警署打完招呼,这才上马车。
马车行驶到路岔口,忽转了方向,朝着事发地跑去。
为避免打草惊蛇,章片裘跟得很远,远远地,见他下了马车后,竟走得跌跌跄跄,几乎是爬着过去。
“女儿啊……”悲呛撕裂的声音,以苍老无力的姿态划破长空,惊起几轮飞鸟。
“你这是哭给谁看呢?”章片裘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冷冰冰,透着怒。
温行鹤耸动的肩膀停止了,回过头、站起了身,看着章片裘,同样冷冰冰、透着怒:“若不是担心你,非要跑去唐人街告诉你一些信息,她这么准时的人,早就上了火车!”
雪,啪地一下落到了章片裘的后脖颈,顺着脊柱凉遍了全身。
“贝勒爷的人,是贝勒爷的人,他知道我对温默疼爱,担心我下不了手,也可能是不信任我。总之,这是上头的意思,搞不好,是旨意。”说着,温行鹤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为朝廷而死,温默愿意的,这是给你的。”
章片裘接过来,撕开信封,一行字如同尖刀般扎入了他的心: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为我大清,效忠主子,誓死不渝。
永远的大清国人.温默,1860年.冬.伦敦第二场大雪。
风吹的这封书信唰唰响,刚劲有力的字,忠心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