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就能到了,他们走一半水路,一半陆路。”
“陆路……那岂不是很危险?”
“危险也得来,否则,温默这摊子谁接?再说了,上阵父子兵,这种事,总不能要别人的儿子去做,许师傅,总不能要你们去做。”
不用许师傅听出来,温行鹤已经说出来了。
这洋人的建筑,看着雄伟,其实是不堪用的,刚刚还只裂开丝丝缝隙,这会儿半页窗户居然掉了下来。
呜呜呜的风,剐得人疼。
许师傅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温行鹤一眼。
温行鹤说得情真意切,也在理,但他心里总觉得不安,心里总担心温默。
千万别是温默,这可是他带了好些年的徒弟,喊他‘许爹’的乖闺女。
吃了肘子,带了金佛。
温行鹤是疼她的。
得去找找尸体,尸体去了哪里了呢?打帮很重要,他应不会撒谎,这种谎言很容易被戳破,除非,他不要打帮了。
是啊,他本就不要打帮了。
想到这,许师傅回头看了眼,烛火很亮,温行鹤的脸伴随着影子荡漾着,只见他忽而轻轻地从嘴里吐出气来。
不知是叹了口气,还是舒了口气。
只是无论是叹了口气,还是舒了口气,说得很在意:最起码,换个主子,总是对的。
只是,究竟哪个主子能救大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