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人在外头要强。
真不凑巧,忽又下起雨来,风雨交加之下极多泥泞,路边挖得稀巴烂,马匹打滑得厉害。
跟着跑了快一个小时,依旧没有温默的影子,来到了岔路口,也不知她是去尤斯顿火车站,还是温莎附近的火车站。
“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位穿红衣服的人过去?”章片裘问路边搭了工棚却大规模往外走的工人们。
“没看到。”工人摇了摇头:“修地铁呢,前面有些塌方,别往前走了。”
此时,伦敦第一条地铁正在修建中。
维多利亚时期的隧道开采全是人工,昼夜交替,连工人都撤出,想来塌方很严重。
想了想,大概率是温莎附近的,毕竟那离红颜酒馆近,听温默那意思,火车票是早就买好的,那大概率是温行鹤亲自去买,他年纪大了,这种冷天颠簸不了太久。
可惜的是,跑到温莎附近的火车站,却没有找到温默。
“去了哪里呢?上火车了吗?什么时候会来找我呢?”章片裘只觉得心里发慌,他从未如此慌过。
摸了摸怀中的金佛。
本是唯物主义者,此时却后悔懊恼了起来,若是她带着金佛就好了,能佑她。
风呜呜呜响,雪下得噗噗噗的声音,这是这些年伦敦下过的最大的雪。
章片裘的脑海里浮现出她的模样。
去西西里前,她怒斥道:“难道,你不是大清国的子民吗?!”
“你说,我替贝勒爷办那些银行账户,又走通这么多关系,究竟是协助明君上位,助我大清,还是为虎作伥,卖我大清?”她露出的表情,令人心碎。
“若我成了卖国的小人,我就回大清国,去杀洋人!一身本领,我要洋人死!战死沙场,在所不惜!”她昂着头,这是属于真正的战士才会有的表情。
以及,这么冷的天,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