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爹爹,不用这么紧张,章先生是好人。”温默说道。
“他是男人吧?”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男人就没好人。”
温默愠色道:“许爹爹!说了无关风月,我来这是要询问……”
“无关风月?他又送东西给你,又写信给你,他吃饱了撑的?你许爹我可是个男人,我最了解男人。”
“我是说我,我对他无关风月,东西是他自己要送的。”
“那么多人给你送东西呢,连托斯爵士的你都退还了,不是吗?”
温默哑然。
许师傅抖了下手,慈爱着讥笑道,“你看你,我都没戳破你,你非要硬犟,现在被我挑破了,多尴尬?”
……
温默猛地往前走了两步后,止步:“男人没好人,那许爹你是好人吗?”她试图扳回一局,“你要不是好人,大娘怎么会嫁给你。”
“我当然是个好人。”许师傅定步,伟岸直腰,将手背在身后:“世界上唯一的好男人呐,就是在下了。”
许师傅虽是能舞黑狮狮头的大师傅,在宗族面前也德高望重,手底下的许帮名声在外,可他意中人是盐官家的女儿,两人不在一个阶层。
19世纪的温州人血液里还没有流淌经商的血液,遍地文人——南宋时,温州就是中国进士最多的地区。
一直到民国年间,从京师大学堂到北大早期,依旧如此。北大教员里头,温州人就有十几个,远超其他地区。
当地流传的一句话依旧是:做生意靠宁波人,打官司靠绍兴人,读书靠温州人。
经商?
那是下个世纪,得1974年后的事了。
在这么一座以皇权、神权为中心的城市,极为讲究身份地位,许师傅这种武术师傅,哪怕是功夫大家,盐官家小女儿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