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钱可都是那死去的老公拿命换的,是我一杯酒一杯酒赚的。”琳娜说着,扭动了下腰肢:“为了多卖点儿,累死了。”
她会在酒馆里扭动着腰肢跳舞,她的舞和旁人不一样,总是肆意些,头发甩动着,灵动又有力量,但跳到后面总会扭动着到酒客面前,给他们多多地倒酒,多了谄媚。
“等以后……等以后,我什么时候能只跳舞,只享受舞蹈呢?”她总会在夜深人静时这么说。
走的时候,琳娜的脸突然红了,露出了丝丝不舍。
但这丝不舍转瞬即逝。
见好就收,这是这个时代一个寡妇的生存之道。
她靠近章片裘,目光看向他的额头,又落到他的唇上,念头一起,便俯下身去,章片裘却克制地往后退了退。
这唐人,现成的便宜都不占,真是头一回见,她想。
真好,她又想。
“哼,真是古板,我又不是爱上你了。”琳娜哼了声,立刻撑起身体,捋了捋裙子,又拨弄拨弄头发,忙得很。
当晚,她就离开了伦敦。
先去了趟法国,亡夫工作过的铁道那休息了一阵子,后又去德国,最后才转去丹麦。每去到一个地方,她都会给李写信,只是每封信最后面会加一句:问那人好。
那人,便是章片裘。
又过了快半个月,她却突然给章片裘来信,说丹麦舅舅对大清国文化很感兴趣,等唐街建好了,想过来看看。
她写道:请转告章先生,我舅爷爷是作家,性格有些许古怪,叫汉斯·克里斯汀·安徒生。你不认识他,他的童话没有抵达大清国,但他享受国家作家奖金好多年了喔。
安徒生?!
章片裘将这封信翻来覆去看很多次,里面的信息全部指向那位写出著名《安徒生童话》的安徒生。
说真的,他真想见他,谁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