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出头的年纪,水灵得不得了,丈夫是个粗人,莽撞得很,但蛮劲是够的,每次都让她疼痛又满足。
如今只过了几年,她虽然依旧水灵,但全然没了昔日的简单和单纯。
一个寡妇支撑起这个酒馆,实在是艰难。
琳娜躺到了床上。
床上有章片裘的气息,唐人体味很轻,他又总是洗澡,很好闻。
她是喜欢章片裘的,她知道。有多少喜欢,不太清楚,但能让他在黑猫酒馆里暂住,现在又合作,这已经是琳娜能给与的极限了。
若他……若他与我……他应该不会那么粗鲁吧,琳娜歪着头,想象不出来。
唐人,与欧洲人实在是太不一样了,而章片裘又比她见过的任何唐人都要稳重、果敢。翻了个身,看到了床单上一些黑色的血迹,应该是他临出发时,受伤的右手留下的。
翻来覆去到后半夜,实在睡不着,想了想,起了身,去了酒窖。
如今的酒窖只有一个小角落放酒,其他地方全是上下三层的货架,上面码满了服饰。
“这么多,怎么转移呢?”琳娜有些焦躁地抓了抓棕色的卷发。
手,轻轻放到了一件清代藕荷色花卉纹百褶裙上,蚕丝质地,上面点缀花卉、花鸟,刺绣是立体的,无比精美。
这些服饰都来自举家过来的大清国贵族,虽比不得大英博物馆展出的皇后风袍,但若与英格兰贵族们所穿来比的话,审美与品质遥遥领先。
“每一件都是艺术品,怎么转移呢?”叹息在货架内蔓延开来,琳娜的为难印证了她内心所想——大概,十天内的约定,章片裘是搞不定的。
“多美的云肩啊。”琳娜走到另一个货架。
章片裘收这些的时候,教了她一些最基本的分类,眼前这十几件以彩锦金丝绣制而成的绣品,叫云肩,是唐人在婚庆喜宴时,新娘子放到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