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黑子,她执白子。
她说,你怎么这么会下棋,我喜欢聪明的人,是我的朋友。
远渡重洋,三四个月,百无聊赖中,他日日教她下棋,这女人真是聪明,三四个月的功夫从一窍不通到出师,再到后来竟然能和他杀得酣畅淋漓。
虽又输了一局,温默却笑得两眼弯弯,说,你真聪明,你是我的好朋友。
于是,她认真教他语言、教他英格兰的文化,下了船后,又竭尽全力帮他找住宿、老师、引荐各种人脉,最后弄到了西西里记者的身份。
临走时,她说,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此时,温默放在窗台上的手微微颤抖着,拂过来的秋风让她的眼睛亮亮的,
“我言简意赅,东方古物的……”康明再次开口,与此同时,他再一次调整枪口的位置,并往后又退了步。
话还没说完,康明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眼底露出疑惑的神色来,喉结抖了抖。
只见一块木片,就像一把尖刀般,扎入了他喉结处的位置。
温默的手在窗台上抠下了一块薄薄的,约莫三厘米长四厘米宽的木片,软中带了一丁点硬,像扑克牌的软硬,猛地抬手。
胜负已定。
疼痛比死亡来得要慢一些。
康明还没反应过来,他连话都还没说完,明明举起枪的是他,就在眼皮子底下,温默却用一块木皮,要了她的命。
瞬间,他呼吸上不来,握枪的手微微一塌,只觉得温默骤然靠近。她没有给他任何生机,靠近的瞬间就从他后背上摸出了匕首。
反手一划。
匕首划破整个喉管,血,如同喷泉般喷了出来。
康明死了,干净利落。
伴随着尸体啪嗒声倒到地上,他的脸上依旧保留着疑惑的神情,枪也还在手中。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