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港口来了一批船只,带过来一堆的大清国人,旁边的酒馆立刻清一色挂上了牌子,‘大清国人不得入’;‘猪猡不得入’等字样。
若不是这老板是唐人,章片裘压根不可能进到这种级别的酒馆里。
走侧门,对于他们而言,这不但是毋庸置疑的,而且还已经给了唐人极大的脸面了,所以记者根本不需要询问老板,便很自然地将庞大的相机对准了侧门。
“我们走。”琳娜走了过来,拽住章片裘的袖子,声音透着生气。
她是个商人,的确视财如命,但她见不得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负。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祖上是唐人,又或许是她本性如此,就像当年流落街头的李,她本能地伸出了援手。
再说了,章片裘还有命案在身,拍摄到报纸上,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章片裘看了看侧门,又看了看温行鹤,见温行鹤面色略略尴尬,但并未开口,可见,本身他们也是打算让唐人走侧门,免得惹来麻烦。
“这位客官,您是来看特展的,还是来卖珍品的?”温默走上前来,看着章片裘。
这是章片裘第一次如今近距离接触温默。
她褪去了之前应战般的警惕和怒意,也没有面对记者的客套,脸上浮现出柔和。
怎么说呢。
她似乎是权贵后代,却有着武士的豪情,面对普通百姓不凌厉,也不霸道,而是颇为随和的善意,烛火透过斑斓的玻璃窗折射到她脸上,看得章片裘有些恍惚。
“他是我的鉴宝师傅。”琳娜接过话头。
“哦……原来如此,谢谢您赏脸。”温默用了个请的手势,“我和您一起拍一张,就站在那牌子旁,如何?”
她用的‘您’,且自己也过去一起走侧门拍,这让记者颇为诧异,再一次从黑布里探出头来。
章片裘下意识地捋了捋衣服,黑色的长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