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保住魂灯不灭,元方就还有希望……”
青冢生话音未落,又是五根蜡烛同灭,十根白线齐声断,两炷香从中折落,“陈元方”身上披着的那衣服上的白色米粒,有一半竟然变成了灰黑色。
鬼面阴笑着,道:“再有三次,三次……”
曾子仲面如死灰道:“米粒发乌,就说明元方身上的尸气加重了。”
“不!”
老妈忽然大叫一声,飞扑出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如雨下,仓惶四顾,凄声喊道:“是谁在灭我儿的魂灯?不管您是谁,我都要求求您,高抬贵手啊,他才二十多岁……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只要您高抬贵手,从今往后,我供奉您的长生牌位,终生祭祀您……求求您,求求您……”
悲怆的哭泣声中,妈妈五体投地,一声接着一声的磕起头来。
木仙、阿秀、老舅、表哥等也都忍不住热泪盈眶。
我看的目瞪口呆,胸口仿佛被一块千斤巨岩死命压着,吸不进去气,也吐不出来气,喉咙里塞着团棉花,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那“咚”、“咚”、“咚”的闷响,如同一根又长又尖的针,戳进我的心窝里,拔出来,再戳进去……
“嘿嘿……”鬼面笑了起来。
“砰!”
屋子里的门一下子被推开,我呆呆地看去,只见一道人影蹒跚而出,跌跌撞撞奔至妈妈身旁,“噗通”一声,也跪了下去。
是江灵。
她的脸色白得没有一丝一毫血红。
就像是成年累月躺在床上不见阳光的膏肓病人。
她跪在那里,也陪着妈妈磕起了头。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了。
就仿佛一下子在烈火里烤,一下子在冰水里泡。
时而热的难受,时而冷的发抖。
老爸颤抖着,也缓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