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就会响起这位郎婿在狱中的招供,如倒豆子,半点不打磕巴。
这道坎,着实难过去。
“夫君是孝子。”
萧元漪终是气不过,她看向程始:“若我与你阿母同时掉河里,你当先救谁?”
“夫人说笑。”
“夫人凫水之术精湛,哪里用得着为夫。”
程始打个哈哈。
萧元漪不甘,继续追问:“你那日在凌不疑跟前将我供出,可曾想过,我会如何?”
“我——”
程始叹道:“我当时鬼迷心窍,关心则乱。阿母年纪大了,如何受得了那等酷刑。再者说,陛下仁慈、开明,我程始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又何惧之?即使夫人也被下狱,最终,如此刻,不也无事?”
他实在难争辩。
只能从‘孝道’跟‘结果’这两点来为自己辩白。
却见萧元漪仍不买账。
程始便嘶的一声假装伤痛,耍赖打诨,要结束这个话题。
“你且休息吧。”
萧元漪见状,冷笑一声,扶着程始侧躺,转身出了房门。
刚出来。
就有武婢来报:“门外有位自称‘陈醒’的小郎君求见女君。”
“快快有请!”
萧元漪连忙让武婢引路,亲自出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