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可安置的。
如今的程家,不但封侯无望,就连万贯家财也被抄没,真真赤贫,只余一座空空荡荡的旧府邸,凄凄惨惨凄凄,教人好不心酸。
“柴米油盐、吃穿用度,都需要钱。”
“家中如今无一余财,我意明日去找万兄暂借金银,暂缓一时。”
萧元漪跟程始说着程家现状、府中窘迫。
程始叹息,面有愧色:“阿母不晓事,致家宅遭祸。如今四海升平,再无战事,原以为夫人随我戎马一生,自此能享富贵,却——”
天下初定。
以程始原先的功绩,本可以封候拜将,有殷实家底。
可现在,一切成空。
而且。
就因为‘天下初定’,再难有大的阵仗,如他们这样的武将,在这种时期,想要再积攒功绩,再立功封侯,再积累家产家业,那可太难了!
东山再起,实为妄想。
而这一切的起因,一切的祸端,皆因程母包庇、窝藏董舅父这一昏招。
程始气急,却又孝心入骨,不忍责怪阿母。
内心憋屈,可想而知。
但萧元漪对此毫不在意:“王侯将相,万贯家资,都是身外物,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话虽如此。
可程始却察觉到萧元漪言语中的几分冷淡,他知道这是萧元漪还未消气,于是再度解释:“凌不疑暴戾,当时他以阿母威胁,烙铁通红,为夫脑袋一昏,这才招供。”
这一番话,他在牢房里已经跟萧元漪解释过多次。
可无论他如何说,无论萧元漪如何善解人意,这件事始终是一根刺,难化解。
原本恩恩爱爱的两夫妻,自那日之后,冷淡许多。
特别是萧元漪这边,内心始终别扭,一见程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