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陈烬眼神变换,向侧边让开:“那就请便吧,陈焓先生。”
陈焓二话不说,坐在陈九州的墓前,端起一碗米粉就仰头痛饮,嘴里发出嗦嗦声响,吃得津津有味。
他吃完一碗,又接着吃第二碗,即便进食的速度逐渐变慢,也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第五碗,他的面色已经惨白痛苦,肚皮也涨得圆滚滚,他却依旧在强撑着下咽,显然是在逼迫自己。
“咕噜噜——嗝!”他将还剩几缕粉条和小半碗汤的塑料碗丢在地上,发出一声如机械卡壳般的痛苦饱嗝。
陈烬自始至终都默默站在旁边等候他,如同一尊面无表情的雕塑。
“对于你这样的普通人来说,一次性不应该吃这么多。”陈烬略带好奇地询问道:“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做,是什么理由支撑着你的行为?”
陈焓一副要呕吐的惨痛表情,捂着肚子虚弱地道:“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只是想告诉他,他欠我的已经还清了,记得安心投胎。”
“是么...”陈烬思索一瞬,随即再次欠身致意:“那请允许我向您再次表达敬意,陈焓先生。”
“你这家伙...呕——”陈烬忽然捂着嘴身子一缩,努力吞咽了几下后继续道:“现在说话这么文绉绉的,听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那么我以前是如何说话的?”陈烬问道。
“疯狗,癫魔,三句话里两句半是在骂人,还有半句是扬言要把惹你的人杀了。”陈焓在喉咙里咕噜了几下,咧嘴调侃起来:“当年惹怒你的人还蛮多的,而你也确实言出必行。呵呵呵~真是闹得鸡犬不宁。”
“难以置信,我曾经真的是这样的人吗?!”陈焓捏着下巴作思忖状,神色略显痛苦:
“可惜我依旧什么都不记得...因此我无法感到半点触动,只像是在听你评价一个不相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