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晴明点点头,“眼下最重要的,是经基大人的事情。”
他凝望着牛车行进的方向,如此说道。
经基卧病在床。晴明和博雅坐在他枕边。
“啊呀,晴明,您来得正好。”经基并没有起身,仰面说道,声若游丝。他额头上有一块巨大的伤疤,又红又肿。脓水从两耳流出,污了枕头。两眼充血,带着血色的眼泪从眼角滚下。
“您做梦的事,博雅已跟我说了个大概。您老是做噩梦?”晴明问道。
“是啊。昨夜已经到眼睛了。那个女人又出现在梦里,这次是往双眼里砸钉子……”经基闭上了眼睛,声音颤抖,仿佛在回忆那个噩梦,“而且那女人伸出左手翻开我的眼皮,让我无法闭眼……”
然后,她把右手里的钉子一下子扎入眼珠,之后用右手抡起锤子,使劲砸了下来。
疼,却动弹不得,也喊不出声来。醒来之后,明明知道是做梦,可眼睛还是生疼。
全身上下,凡是梦中被钉进钉子的地方都红肿不堪。对经基来说,这不是梦,一半已经变成现实。
“照此下去,不知会变成怎样……”
想不睡也不行,到时候自然就会犯困,无法忍受,而一旦入睡,就会再次做噩梦。
“那能否允许晴明试试,看看有没有办法。”
“哦。”经基叫了起来,“您怎么做都行。求您了,请帮帮我。”
“那么,可否借我一个身强力壮之人?”
“当然可以。”经基使出全身力气喊道:“来人。”
一名随从应声前来。经基吩咐道:“快帮一下安倍晴明先生,一切听晴明吩咐。”
“那好。”晴明站起身来,“拿把铁锹到那边去。”说完,他走到宅外,朝着刚才牛车钻过的门走去,后面跟着拿铁锹的随从,还有博雅。
出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