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脸越大,要把别人挤到死角落去。既然如此那对不起我就只有做个小人跟你交上手了,别把我看成什么善男信女。
到随园宾馆来的几个人,都是处长科长。小袁说马厅长要晚上才来,我们先去吃饭。菜是好菜,酒是好酒,难得。更难得的是大家这么围成一圈说说笑笑的那种气氛,有一种迷人的魅力。一个单位是个圈子,圈子里围绕着核心人物又有个小圈子,里面的几个人把各种好处都包揽了。正轮到我打庄,马厅长来了,大家都站起来,小袁放下牌迎了上去。马厅长说:“大家玩,接着玩。”就出去了。小袁说要看新闻联播,不玩了。小袁看电视没几分钟,就出去了。我说:“又不看电视,罢牌干什么,糟蹋我一手崭亮的牌。”苏处长望了我笑说:“人家有更重要的事。”又说:“你会下围棋?”我说:“什么时候我壁虎爬窗户露一小手给大家看看。”他说:“那好,那好。”
小袁跟我一间房,他晚上回来把我惊醒了,一看表快一点钟。我问:“谁下赢了?”他说:“新手怎么敢下赢老手?”熄了灯小袁问我:“丁小槐这个人怎么样?”我含糊说:“马马虎虎。”他说:“是难缠的主呢。”我说:“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一点。”他说:“我那两年被他缠得苦,四面八方他都出奇兵,又不高明。像那样的东西,要斗!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现在东风压倒西风没有?”我说:“西风正吹得劲,这次没叫他来,差一点都要翻脸了。”他说:“那人差就差在没分寸感,你早晚撕下脸,反而好了。
第二天马厅长召集大家开会,我作记录,马厅长把重点讲了,就去了。小袁要带我去打司诺克,我说:“不起草文件了?”他说:“你作的记录,你找个时间写一下。”又转向黄处长说:“可以吧?”黄处长说:“研究生写材料,牛刀杀鸡。”中午趁大家午睡我就写材料,一会就写完了,才两三页。又想着来了这么些人,就写这么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