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空落落的。人吧,活着就要活那一线光,人谁不想往亮的地方走?我的一线光在哪里呢,先要当上个科长,然后再一步步上去。坐在这张桌子前面,眼前就是这一线光。我自己也觉得奇怪,以前根本不屑一顾的东西,现在倒成了向往的目标。我在不知不觉中把别人的目标当作了自己的目标。这是怎么回事,我?说不清,办公室真能改造人啊。马厅长带小袁去北京开会了。
这天厅里分柚子,每人两袋,一百斤。丁小槐叫我一起把柚子送到马厅长家去,大徐开车。我说:“你们俩送去算了,三个人两袋柚子,吃都吃了!”徐师傅在一边说:“去吧,一起去。”大徐平时跟我关系好,听他的我就去了。去工会拿柚子的时候,丁小槐在里面翻来翻去,要选大个的,一边对工会黄主席说:“马厅长家的。”黄主席也帮着选。怕那些来领柚子的人心里会怎么想我,我站在一边不动。把柚子抬到小车上,开到了中医研究院,我和丁小槐抬了柚子上楼去。开了门丁小槐叫马厅长夫人“沈姨”,我也跟着叫了一声。丁小槐说:“柚子是黄主席帮着选的,这一次的个都不怎么大。”沈姨说:“卫生厅就没买过一次好柚子,你回去跟黄主席说别发算了。”走下楼来大徐说:“送脱手了?”丁小槐苦笑着点点头。大徐说:“今天运气不错。”
回去时丁小槐在半路下了车。大徐说:“今天运气算不错,沈姨没讲多话。”我说:“我们辛辛苦苦抬了柚子上去,她谢谢都不说一声,别说泡杯茶了,还讲多话?今天就是你要扯我来,害我鼻子都碰扁了。”他说:“这叫碰了鼻子?给你一个留点印象的机会呢。”说:“去年丁小槐扎扎实实受了一烙铁呢。”去年分柚子是丁小槐送上楼去的,沈姨嫌个太小,说,还不如不要。丁小槐硬是搬了下来,又运回来,把自己分的两袋中大个的塞进去,小的换出来。再送去沈姨说:“就知道有好的。”我说:“怪不得今天要把我扯上,找个垫背的。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