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越看越不顺眼,总觉得有说不明白的不对劲。我池大为还没堕落到要跟他来争这点鸡屁眼事的地步吧。丁小槐站起来把热水瓶摇一摇,瞥我一眼,我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说:“我去打水,我去。”下了楼我心里疙瘩着,不说学历说资历吧,我还比他高一届呢,他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又恨自己心太软,就坐着不动装不懂,他拿我杀肉吃?这么一接手,就接上手甩不脱了。提两瓶水累不死人,可那一瞥的眼神实在太难看了。这时丁小槐也提了两只热水瓶来打水,不用说是隔壁马厅长办公室的。提开水还分了贵贱?可笑!我就不相信马厅长会因为这两瓶开水对他另眼相看我回到楼上刘主任已经来了。他说:“打开水去了?好。”他这么一说,以后这事就由我承包了。我拍一拍身边的桌子说:“我坐这?”心里希望他说话把桌子调过来。他说:“怎么,换过来了?”又笑一笑说:“算了小池,算了。”我也只好算了。
坐下来我又发现刚才还放在自己桌边的落地台扇,已经被丁小槐拿到自己桌边去了。我觉得可笑。这又是一个便宜吗?又想到这么一拿,就拿出了一种意味,他不把我放在眼中,否则他敢?我在心中骂了一句“小人”,又想到自己若跟他在这个层次计较,那我成了什么?不屑于!我翘一翘嘴角,把这几个字轻轻吐出来:“不屑于!”声音轻得只有自己的心感觉得到。我不觉得这些鸡屁眼事有什么计较的价值,可心里还是像卡着一块鸡骨头似的。丁小槐他敢,他居然就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