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肉谁嫌多?谁能吃饱?这餐吃了下餐还想吃啊。”
卢安说:“那你自己挑,挑一些喜欢吃的留下,多的就送人,不送也变馊了,气温这么高。”
李冬挑了一盆大片牛肉和几碗东坡肉放井边受凉,然后拍着圆鼓鼓的肚子喊:
“兄弟,肚子先歇一歇,晚上我们吃夜宵,来他妈个不醉不归。”
“成。”对于他的酒量,卢安那是一点都不放眼里,一杯米酒的事。
接着他问叶润和宋佳:“你们俩呢,要不也挑点,喜欢吃什么留什么?”
叶润爱吃三合汤,专门留一碗。
宋佳心可大了,每样都留了四五碗,说以前受苦受难怕了,今次要补回来。
听得这话,卢安又是好笑又是心酸,过去老卢家确实太寒碜了些,他娘的就没吃过几次像样的肉。
剩菜送了一部分,俩姑姑也拿走了一些,挤满挤满的厨房一下子变得精光,望着那20来个见了底的菜桶,宋佳还在那心疼,但碍于哥哥的同学朋友在,到底是没多说什么了。
晚上卢燕醒来了,得知亏了这么多,忍不住嘟囔一句:“办酒真亏钱,亏死了。”
接着她又在心里自我安慰:没事,建新房子,弟弟考大学,横竖就这一次,要办就争个脸面。
不过对剩菜送人,卢燕却格外看得开,反过来拉着宋佳一个劲安慰。
吃完夜宵,李冬去对门小卖部看打牌去了,那里每天晚上都有人打字牌,一开就是好几桌,上了年岁的老年人还好,钱不大就图个乐,消磨消磨时间。
但年轻人不同啊,往往打得很大,有人输过猪,有人输过粮食,有人输过子女的学费。有人借信用社的钱输了,逃外面再也不敢回来。
前两年还有更离谱的,有人把老婆输了。
叶润跟着他散步,偷偷问:“你们家里以前应该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