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凌晨两点。坐在马车里,江月白躺在李北辰的腿上,很快就阖上眼睡着了。
李北辰的手指间轻轻地滑过她的眉眼,她的唇,一点一点的。他想起他们之前在这个半封闭的轿辇里种种惊险和缱绻激烈.
不过才半年,仿佛过了半辈子。
酸甜苦辣都有了。
他忽而感觉头痛欲裂,钻心的那种痛,这让他感觉蛊虫又回来了。但江月白此时沉睡在他的腿上,他克制住想要抽手揉太阳穴的冲动,任自己被头痛折磨得半死不活。
回到梧桐阁,他亲自将江月白抱进了屋子,小心翼翼放在榻上,放好帐子。
到了屋外,才叫梁小宝去请姜闲。
李北辰在另一个平房里,脱了衣服,让梁小宝念了咒语滚了绣花针鸡蛋,发现鸡蛋上没什么变化。
但头还是痛得厉害,从眼角一直痛到头顶。
他暴怒地喊道,“把袁地祺给我叫过来!”
梁小宝立马吩咐人去请袁大人。
自己则抹了些白花油,搓热了双手,想给李北辰额头上按一按。刚刚触碰到李北辰,就被钳住了手腕。
“别碰我!”李北辰震怒。
梁小宝悻悻地说道,“疼的时候,揉一揉会舒服些。”
“不要!”李北辰抱着脑袋痛不欲生。
姜闲赶过来后,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问题,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这些日子睡眠如何?”
“经常失眠。”李北辰没好气地说道。
这都几个月了,蛊毒这件事折磨他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蛊毒折磨完了之后,就是后妃陆续去世,再就是纠结自己是不是快要嗝了,还有几个月嗝,要不要跟江月白借命,江月白到底会不会借。
如果自己嗝了,这个国家怎么办?是立遗诏让大皇子继位,还是让弟弟先继位,等江月白儿子出生了,再转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