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拖走,赶出家门。从今天开始,你我父子恩断义绝。”
孟冉如今担任都察院七品监察御吏,偏偏之前有天香楼艺伎杀人案的案底。
这样做虽然狠辣绝情,但能保证,万一皇帝要因此事对孟冉发作,翻出从前的旧账,不至于牵连到孟家满门。
只能舍车保卒了。
孟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他松开了抱着父亲腿的手,后退几步,仰望着高大魁梧的父亲,悲愤地问道,“爹,您真要如此绝情吗?”
“是!我没有你娘这样的妾室,也没有你这样的混账儿子!”
孟相说出这话时心在滴血。
孟冉失魂落魄地站起来,步步往后退,一字一顿地说道,“是,我没用,我给你丢脸了。好,从今天开始我不是孟家的人……”
他转身大步走到门外,抱起他娘亲血肉模糊的尸体就走。
孟相注视着儿子的背影,叹了口气。
这样的结果实在荒诞。原本以为是皇上或者百黎族人做的局,却没想到是自家后宅争风吃醋祸害到了孟昭。
谁都无法料到孟昭今日会回府省亲,更不会想到她会去婵娟屋里私聊。
这一切实在巧合。可又找不出人为设计的可能。
孟相只盼望着手起刀落的五条人命,能换来孟府上百口人的平安。
幸好水里药的含量不多,及时卧床休息,加上太医的针灸,孟昭成功稳住了胎相。
孟夫人喜极而泣,特意去祖宗牌位和菩萨像前都敬了香。
梁小宝已经派人进宫向报信说明情况,圣旨很快就会下来。
孟相陷入了两难:保还是不保?救还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