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亭子和岸边的桥起名叫虹桥。
亭子的新名字也是江月白起的,叫毓亭,毫无违和感。
每次坐在亭子里吃饭赏月,总会想笑。这就是她想要的喜剧效果。
她还会总想起上辈子大学时一个漂亮又有才华的女同学,叫胡心亭。不知道前世的同学们都过得好不好。
自五月二十那天宜婕妤进宫,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十天。月亮由半块饼变成了细细的一丝。
明日就进入六月,一年里最热的时候到了。
今天也是科举考试放榜的日子,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过今年这批赶上了好时候,朝廷空缺出来不少位置。有些官员年纪大了,也需要致仕归田。这批新科举子的去处往年至少高一两级,去处都不错。
江月白一袭素色裙衫,半躺在轮椅上,百合髻上斜插一支和田玉铃兰步摇,漫不经心地轻摇着画着兰草的团扇,那铃兰坠儿便跟着微微轻颤,愈发显得灵动。
桌上铺着靛蓝色的锦缎,摆着八个精致的小碟。桌下摆着一个精致的冰桶,里面盛放着少许冰块。
闲适得很。
小世子狼吞虎咽吃完后,又跑开去抓萤火虫去了。
只剩下和妃跟江月白。
江月白这几日吐得愈发厉害,几乎吃不下东西,愈发地消瘦。
就连往日爱吃的坚果都吃不下。每次刚吃下去的食物就吐出来,只好过一会再吃。也不知留了多少食物在腹中。
和妃拍着江月白的后背,“你这怀胎太遭罪了。这个孩子怎么也不知道心疼娘。”
江月白擦了擦嘴,一脸生无可恋,奄奄一息,“还好有姐姐每天来陪陪我。”
和妃心疼:“本宫一会儿就去勤政殿禀报皇上。你不说,皇上怎么知道你的辛苦呢?”
江月白摇摇头,“皇上国事繁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