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谦听到第二条很是心酸。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
并不是因为圣旨禁止所有人告诉江月白,而是他不确定自己的身份擅自说出这件事是否合适。
她要韩子谦密切关注江锦诗和沈御医,不时去查探下她们的状态。
韩子谦答应下来。
江月白提到江锦诗时就禁不住想起锦绣,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变得潮湿,嗓子就开始发涩。
她沉默了半天,调整自己的情绪后,方才说道,“韩公公,你现在就去办方才本宫交代的几件事。晚些时候再来给本宫回复。顺便把素素叫过来。”
韩子谦垂眸应道,“是娘娘。奴才这就去办。”
江月白痛苦悲伤的表情被韩子谦收入眼里,令他心痛。
既然没有办法安慰她,那就为她做事,替她分忧,让她安心。
他永远记得皇上邀请他做江月白围棋老师那天,晚宴后她跳舞时脸上的笑容,那边明亮潇洒。
当时只是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暗暗惊讶于一个女子可以把剑舞跳得如此到位,是真正懂得剑术,而不是追求曼妙舞姿的花拳绣腿。
最近回想起来当初心境,已经暗暗心动,因为后来他下棋、舞剑甚至发呆时都曾不时地在某一瞬间想起她。
只是他从未喜欢过一个人,对方又是皇帝的后妃,所以潜意识地刻意地回避和压制自己的动心。直到最近的朝夕相处,了解她越多越喜欢,已经浓烈得无法自抑,才确认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韩子谦离开后,江月白心里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疼痛。
她安慰自己,这是为锦绣的逝去感到心痛,跟韩子谦没关系。
素素进来时,才不过几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脸色发黄,气质愈发干练老成。
才不过二十多天的时间。原本额头上,竟然开始有了隐隐约约川字纹,脸颊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