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自然不会放过,“孟相可知姜文喜跟谁走得比较近?”
孟相似乎斟酌了又斟酌,方才开口说道:“今日早朝后,刑部右侍郎姜文喜找到老臣,告诉臣他昨晚在天香楼见到陈宁陈大人扶着臣家那个逆子进了茶水间。”
皇帝是对什么不满意?预算?预算已经很合理了。要想事情办好,不能再省了。
他亲自挑选了四名侍卫,驱马车护送孟相回府,护佑其安全,给予了极高的礼遇。
李北辰点点头,目视孟相,对着他亦真亦假地感叹道,“可惜了,人缘这么好一个人跟朕走得不近,朕想重用都愁没有门路。多亏孟相今日向朕推荐。”
孟相躬身道:“这是臣子应该做的。”
近来险象环生,新帝没有自乱阵脚,见招拆招,恩威并施,有条不紊。权术虽然算不上老道,但已彰显出帝王之能。
还好知道这事的妃嫔不多,不然江月白更加成为众人眼中钉肉中刺。
按照早晨的约定,孟相跟李北辰汇报了更详细的南巡行程安排和开支预算,交由李北辰定夺。
孟相这次不是躬身,而是掀起袍子,跪拜在地上,磕了个诚意满满的响头,行了自李北辰登基以来最大的礼。
然而去年一年,并未看到李北辰展现出任何过人之处。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把余量放得很小表衷心和务实。皇帝为了把事做成加上安抚人心,相反会主动加钱。
孟相当然已经知道皇上专程去天牢看过孟青,敲打了大理寺的主事人。
儿子孟青一事他当然有私心,但平心而论,如果是其他老臣之子,他一样希望新帝能采用这样的处理方式,才算吃水不忘挖井人,卸磨杀驴。
一股温和的暖流进入体内,小腹里暖洋洋的,很像现代的暖宫贴。只是这是人工的。
又秘密叮嘱了他一些近期的具体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