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嘴却不肯再言语。
李北辰再次举杯,“三祝陈相长子陈章含钦差御史巡视执行顺利圆满,助朕还天下吏治一片清明。”
自儿子陈章含打了鞑靼使臣,璟妃重新位列四妃,并得封“璟”字那晚开始,他们陈家的戏就不得不按照剧本演下去。
她垂着眸子,目光无意中扫过那些话本子。
“第三杯,朕敬你文武双全,智勇双全。朕能得你何其有幸。”
李北辰忽然幽幽问道:“陈相的长女与蒙齐巴克的婚事如何了?朕听闻蒙齐巴克明天就要离开京城。”
“第二杯,朕敬你为朕去参加魏王的婚礼。”
干脆利落第二杯。
碰杯之后,喝下。
陈相走后,李北辰琢磨着桌上的棋局。
其实他从小克己复礼,除了不得不喝的场合,象征性地喝上三两杯,不会贪杯,更不会大量喝酒买醉。
陈相挤出一点笑意。
想到隔壁的江月白,不知道她的棋艺如何,还有未分出胜负的石头剪刀布来,眼底就浮出几分笑意。
室内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陈相一凛,福至心灵地朗声说道:“谢陛下。”
李北辰好奇地问道:“臣妾的什么?”
“谢皇上。”江月白笑着接过酒杯。
碰杯之后,再次喝下。
江月白此时已经恢复了心神,渐渐地抬起眼睛,迎上李北辰的眼神,“臣妾在想李白的一句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陈相虽然感觉皇上在诓骗他,但不敢再嘴硬呼冤枉,而是匍匐在地:
李北辰龙眉星目,瞳仁如墨,目光流转,令江月白有一瞬间的的恍惚,却又立马清醒过来。
李北辰面色冷沉,半晌后,才缓缓开口:
“陈相,朕相信你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