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死了。呵呵。这一生。”
这是王金宝的临终遗言,死时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对这个世界的嘲讽。
在死去时,他的脑海里定格在小时候。那时候还没有大旱,还没有饥荒,他开心地和大哥、四哥在村里田埂上,比谁尿得远。
当然还是大哥尿得远。
李北辰面无表情:“挫骨扬灰。”
抱起睡得正香的江月白回到了车上。留下其他人打扫战场。
坐着车,怀里抱着江月白,两人相互依偎着回了皇城。
这辆车是一辆新车。
来的那辆已经被烧成了一堆炭。
但里面的装饰跟原来一模一样。
在此之前,他还一直以为父皇是位明君,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是他想要效仿的榜样。
如今看来,好像并非完全如此。
也许这是朱门的酒肉臭,是被屏蔽了的圣听,咫尺之内看到的繁华。
今日他亲耳听见,连科举这样给国家选拔人才的国本制度都被权臣们所控制,充满了血腥和腐败。
他无比的压抑、愤怒和心痛。
想要治理好一个国家,做一个伟大的皇帝。让国家繁荣,百姓能安居乐业,不至于饿死街头,落草为寇竟如此之难!
抱着江月白,闻着江月白身上的气息,李北辰心中翻涌着的各种情绪渐渐地平息下来。
他紧紧地握着江月白的手,心中对身边的这个女子充溢着感恩。
“皇上~~”江月白忽而醒来,软绵绵地揽住了他的颈项。
“月儿,”李北辰一直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他低头吻了下江月白的唇,眉目温暖,“你睡得好香啊。”
如此温柔的声音,让江月白愣住。
从那天参加魏王婚宴,却假装跟她不认